第五百三十六章：關鍵一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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塗山姝將那漏鬥模樣的紙張放下，“非月，我們去隔壁吧。”
“嗯？”柳非月挑眉，“你想讓他們知道你在偷聽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她說，“我有些事情想問一下南風朔和岳歸舟。”
關於同命蠱，關於邑嵐……
從最開始，清都教這三個字，就跟邑嵐緊密地聯系在一起。
如果是一直生活在邑嵐的南風朔，或許知道些什麽。
現在，散亂的珠子都已經串了起來，但，缺少其中最關鍵的珠子。
邑嵐，清都教，同命蠱，宣德二十年，卓賢太後兒子……
許許多多的線索之中，她總覺得，她漏掉了什麽。
“確定現在要問麽？”柳非月放下筷子，語氣中，帶著塗山姝無從察覺的悲傷。
“我倒是覺得現在正是時候。”塗山姝摸著下巴，“有好多疑點我解不開，或許跟岳歸舟討論討論，能找到什麽線索。”
她說著，人已經走到了門外，敲響了隔壁的門。
雲斷打開門，看到眉眼彎彎的塗山姝，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太後娘娘？”
“喲，雲斷，好巧啊。”塗山姝招了招手，“沒想到竟在這裏碰到了你，許久不見，可安好？”
“咱們昨天還見過面。”雲斷臉色發黑。
“哦，是麽？我怎麽覺得，咱們像是許久不曾見過的樣子，這大概就是所謂的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。”她擠進來，沖著南風朔打招呼。
“太後娘娘。”南風朔面色含笑，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先前一直想去拜訪，可，聽說太後娘娘誰也不見，在下也不好叨擾。今日瞧見太後娘娘精神煥發，想來是已經節哀。”
“請坐，這頓我請。”
塗山姝也不客氣。
她尋了一個位置坐下來，“這才短短一年功夫，你這生意做得有聲有色，真令人驚訝。”
南風朔笑了兩聲，“大乾地大物博，人口眾多，有錢人也多。我能將酒樓開得有聲有色，多虧太後娘娘和皇上。”
“先不說這個。”塗山姝微微蹙眉，組織了一會語言，“其實，這次我來，是有事想詢問一下岳先生。”
“關於，同命蠱的事……”
岳歸舟沒有半點驚訝，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，“與鴛鴦蠱相關的事情，在下已經在信中告知蕭太醫……”
“我不想要解開同命蠱的方法。”塗山姝打斷他，“我想知道，同命蠱到底是種什麽東西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岳歸舟蹙眉，似乎有些為難。
“也沒什麽不能說的。”南風朔淡淡地說，“橫豎都是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，太後娘娘對我們有恩，我們沒必要再隱瞞下去。”
“更何況，在大乾生活這一年，我爭奪皇位的心思淡了很多。邑嵐皇朝的事情，我也看淡了不少，那件事也算不得什麽秘密。岳先生，你知道些什麽就告訴太後娘娘吧。”
岳歸舟點點頭，“其實……”
“哎，這件事說起來……有些尋不到頭緒。”
他喝了一口茶，“我們邑嵐，曾經出過一個天才，也就是我們的國師大人，號行雲子。”
“毒醫雙絕，他還擅長訓練蠱蟲。那段時間的邑嵐空前繁盛。”
“同命蠱便是在那時候出現的。他還編寫了許多煉制蠱蟲和毒蟲的書籍，後來發生了很多事，國師大人的著作付之一炬，只存留下很少的一部分。有蠱蟲師無意間尋到了同命蠱的殘本，按照殘本上的內容煉化了蠱蟲。”
“現在所存在的同命蠱，是殘本上記載的不完全同命蠱。據我所知，那殘本上只有煉化和種植。所以，就算是蠱蟲師，也不知道同命蠱的解開方法。”
“國師大人已經去世了很多很多年，只留下那殘本。所以，這世上應該沒有人能解開……”
“岳先生。”南風朔打斷他，“除了國師大人和凈公子之外，應該還有一個人知曉破解方法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岳歸舟有些為難，“在很早之前，那位先生就已經去世了。”
“誰？”塗山姝問。
“那個人……”岳歸舟看了看柳非月，“便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步虛煙，也就是國師大人和凈公子收養的兒子。”
柳非月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。
“步虛煙？”塗山姝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。
可，具體在哪裏聽過卻不記得了。
“當年，柳驚雲與步虛煙那一場震驚天下的大戰，最終以步虛煙的死亡為終結。柳驚雲也從此退隱江湖。”岳歸舟說，“柳教主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
柳驚雲……
步虛煙……
這兩個名字聯系在一起之後，塗山姝才後知後覺地想起，在她中毒的時候，隱約聽人提起過這兩個人。
柳驚雲，是非月的師父。
而步虛煙……
她擡頭看向柳非月，他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柳非月說，“關於步虛煙的事，我師父很少提及。”
“那，還活著的人裏面，應該沒人知曉同命蠱的解開方法。”岳歸舟有些抱歉，“太後娘娘，在下才疏學淺，也不太擅長蠱蟲，抱歉。”
塗山姝搖搖頭。
雖然岳歸舟沒給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，但，她總覺得自己像是抓到了什麽。
“岳先生，你行醫多年，可曾遇見過比較奇異的脈象？”她問。
“當然。”岳歸舟說，“每個人的脈象都不盡相同，奇異脈象也曾遇見過不少。”
“那，你可曾碰見過，一種名字叫做斜飛脈的脈象？”塗山姝問。
“這個……”岳歸舟遲疑了一下，最終搖搖頭。
塗山姝沒有再繼續問下去。
她也沒吃東西，喝了兩杯茶之後便起身離開。
南風朔也沒有挽留。
他們目送著塗山姝和柳非月離開，臉色有些沈重。
“我們這樣瞞下去真的好嗎？”岳歸舟嘆了口氣，看了看雲斷，目光最終落在南風朔身上。
“也沒什麽不好的吧？”南風朔端起一杯茶，“那件事，不應該由我們告訴她。”
“雲斷先生覺得呢？”
雲斷沒有回答，他垂下眼，心中喟嘆。
那件事，如果雲星霓知道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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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柳非月挑眉，“你想讓他們知道你在偷聽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她說，“我有些事情想問一下南風朔和岳歸舟。”
關於同命蠱，關於邑嵐……
從最開始，清都教這三個字，就跟邑嵐緊密地聯系在一起。
如果是一直生活在邑嵐的南風朔，或許知道些什麽。
現在，散亂的珠子都已經串了起來，但，缺少其中最關鍵的珠子。
邑嵐，清都教，同命蠱，宣德二十年，卓賢太後兒子……
許許多多的線索之中，她總覺得，她漏掉了什麽。
“確定現在要問麽？”柳非月放下筷子，語氣中，帶著塗山姝無從察覺的悲傷。
“我倒是覺得現在正是時候。”塗山姝摸著下巴，“有好多疑點我解不開，或許跟岳歸舟討論討論，能找到什麽線索。”
她說著，人已經走到了門外，敲響了隔壁的門。
雲斷打開門，看到眉眼彎彎的塗山姝，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太後娘娘？”
“喲，雲斷，好巧啊。”塗山姝招了招手，“沒想到竟在這裏碰到了你，許久不見，可安好？”
“咱們昨天還見過面。”雲斷臉色發黑。
“哦，是麽？我怎麽覺得，咱們像是許久不曾見過的樣子，這大概就是所謂的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。”她擠進來，沖著南風朔打招呼。
“太後娘娘。”南風朔面色含笑，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先前一直想去拜訪，可，聽說太後娘娘誰也不見，在下也不好叨擾。今日瞧見太後娘娘精神煥發，想來是已經節哀。”
“請坐，這頓我請。”
塗山姝也不客氣。
她尋了一個位置坐下來，“這才短短一年功夫，你這生意做得有聲有色，真令人驚訝。”
南風朔笑了兩聲，“大乾地大物博，人口眾多，有錢人也多。我能將酒樓開得有聲有色，多虧太後娘娘和皇上。”
“先不說這個。”塗山姝微微蹙眉，組織了一會語言，“其實，這次我來，是有事想詢問一下岳先生。”
“關於，同命蠱的事……”
岳歸舟沒有半點驚訝，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，“與鴛鴦蠱相關的事情，在下已經在信中告知蕭太醫……”
“我不想要解開同命蠱的方法。”塗山姝打斷他，“我想知道，同命蠱到底是種什麽東西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岳歸舟蹙眉，似乎有些為難。
“也沒什麽不能說的。”南風朔淡淡地說，“橫豎都是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，太後娘娘對我們有恩，我們沒必要再隱瞞下去。”
“更何況，在大乾生活這一年，我爭奪皇位的心思淡了很多。邑嵐皇朝的事情，我也看淡了不少，那件事也算不得什麽秘密。岳先生，你知道些什麽就告訴太後娘娘吧。”
岳歸舟點點頭，“其實……”
“哎，這件事說起來……有些尋不到頭緒。”
他喝了一口茶，“我們邑嵐，曾經出過一個天才，也就是我們的國師大人，號行雲子。”
“毒醫雙絕，他還擅長訓練蠱蟲。那段時間的邑嵐空前繁盛。”
“同命蠱便是在那時候出現的。他還編寫了許多煉制蠱蟲和毒蟲的書籍，後來發生了很多事，國師大人的著作付之一炬，只存留下很少的一部分。有蠱蟲師無意間尋到了同命蠱的殘本，按照殘本上的內容煉化了蠱蟲。”
“現在所存在的同命蠱，是殘本上記載的不完全同命蠱。據我所知，那殘本上只有煉化和種植。所以，就算是蠱蟲師，也不知道同命蠱的解開方法。”
“國師大人已經去世了很多很多年，只留下那殘本。所以，這世上應該沒有人能解開……”
“岳先生。”南風朔打斷他，“除了國師大人和凈公子之外，應該還有一個人知曉破解方法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岳歸舟有些為難，“在很早之前，那位先生就已經去世了。”
“誰？”塗山姝問。
“那個人……”岳歸舟看了看柳非月，“便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步虛煙，也就是國師大人和凈公子收養的兒子。”
柳非月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。
“步虛煙？”塗山姝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。
可，具體在哪裏聽過卻不記得了。
“當年，柳驚雲與步虛煙那一場震驚天下的大戰，最終以步虛煙的死亡為終結。柳驚雲也從此退隱江湖。”岳歸舟說，“柳教主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
柳驚雲……
步虛煙……
這兩個名字聯系在一起之後，塗山姝才後知後覺地想起，在她中毒的時候，隱約聽人提起過這兩個人。
柳驚雲，是非月的師父。
而步虛煙……
她擡頭看向柳非月，他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柳非月說，“關於步虛煙的事，我師父很少提及。”
“那，還活著的人裏面，應該沒人知曉同命蠱的解開方法。”岳歸舟有些抱歉，“太後娘娘，在下才疏學淺，也不太擅長蠱蟲，抱歉。”
塗山姝搖搖頭。
雖然岳歸舟沒給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，但，她總覺得自己像是抓到了什麽。
“岳先生，你行醫多年，可曾遇見過比較奇異的脈象？”她問。
“當然。”岳歸舟說，“每個人的脈象都不盡相同，奇異脈象也曾遇見過不少。”
“那，你可曾碰見過，一種名字叫做斜飛脈的脈象？”塗山姝問。
“這個……”岳歸舟遲疑了一下，最終搖搖頭。
塗山姝沒有再繼續問下去。
她也沒吃東西，喝了兩杯茶之後便起身離開。
南風朔也沒有挽留。
他們目送著塗山姝和柳非月離開，臉色有些沈重。
“我們這樣瞞下去真的好嗎？”岳歸舟嘆了口氣，看了看雲斷，目光最終落在南風朔身上。
“也沒什麽不好的吧？”南風朔端起一杯茶，“那件事，不應該由我們告訴她。”
“雲斷先生覺得呢？”
雲斷沒有回答，他垂下眼，心中喟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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